TAKO & SIMS

 

  其實這也是兩三年前的文，只是最近又開始繼續寫後續了
這是一篇頗虐感情的文，但會有好結局的（我真的會寫完嗎XD）

 

 

《癮》

關心，是會讓人上癮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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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子最近在害怕一件事，

那就是...

『嗡嗡...嗡嗡...』
她睜大睏倦的雙眼，精準的抓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。

就是這個，"未知來電"，京子最近害怕的東西。

　她已經無法在深夜忽略手機輕微的震動聲；
　她已經無法不在睡前檢查一下有沒有未接來電；
　她已經無法自拔的...

她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著"未知來電"，深吸一口氣，按下接通鍵。

「喂？」她輕聲地開頭。

「最上小姐，晚安」果然聽到了她預想的聲音，她安心地閉上眼聆聽。

「晚安，敦賀先生」

是的，她已經無法自拔的...愛上他的聲音...愛上他的關心...

「打擾到妳睡覺了嗎？」

「沒有，我還沒睡」

「最近過得好嗎？」

「我過得很好，敦賀先生呢？」

「我也很好」

「那就好，敦賀先生不要太辛苦了，一定要好好吃飯」

「我知道，妳每次都提醒我，我怎麼會忘呢」她聽見他的輕笑聲，恍惚之間，她馬上就想像出敦賀先生輕笑的樣子。

　噢，別這樣。　　她甩甩自己的頭，要忘掉那個畫面。

 

「......」

「......」

其實很多時候，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，

但就是...捨不得掛電話...

「敦賀先生在做什麼呢？」

「在聽最上小姐的聲音」

「我又沒有說話」她輕笑

「妳在說了」他的語調上揚，聽起來是開心的

有時候，她會聽見他輕微的呼吸聲

她就靜靜地聽著聽著，聽了不知道多久，才想到要輕喚一聲：「敦賀先生？」

沒有回應，她再喚一聲：「敦賀先生...睡著了嗎...」

還是沒有回應，她在心裡輕輕嘆口氣。

 

「敦賀先生，晚安」

 

她輕輕地、悄悄地掛上電話。

並且期待起（也抗拒起），明天晚上的到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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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子越來越習慣手機的存在了。

她趴在LOVE ME部的長桌上，閉上有些乾澀的雙眼，最近總是半夜一兩點才睡…

原因，噢原因實在太糟糕了，因為她在和前輩聊天，明明可以早點掛掉電話早點睡的，明明自己一早就有工作，明明知道對方工作整天滿檔，兩人都應該早睡的。

她從包包裡拿出手機，按進通話紀錄，看著螢幕發呆。
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未知來電

一整排的未知來電，是她和敦賀蓮的通話紀錄。

三分鐘五分鐘一小時三小時，時短時長，幾乎每天都有未知來電的通話紀錄。

拇指撫過螢幕上的字，閉上眼，微微皺起眉頭。

　最上京子　她在心裡對自己喊話。

　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，最上京子，妳已經中了名為敦賀蓮的毒了，再不抽身，就戒不掉了。

 

「咚咚」是敲門聲。京子睜眼，還沒確認來人是誰便反射性地說出：「請進」

「最上小姐」噢，怎麼這麼巧，正是她正在想的人「打擾到你休息了嗎？」
敦賀打開門，看見正拿著手機趴在桌上的京子。

　哇！　京子趕緊坐直身子將手機收到背後　「沒有沒有！我只是在閉目養神，不對不對我只是剛好閉著眼睛，啊啊啊總之我並沒有在休息！敦賀先生沒有打擾到我！！」

「是嗎？」敦賀笑答，眼睛直盯著京子收到身後的手機。

　這小姑娘，不會又背著我和哪個不該聯絡的人聯絡了？

　（不不，大男孩，小姑娘藏的就是和你之間的聯絡呀）

「是不是晚上和妳聊天害妳晚睡了？」

　賓果！正解！沒錯！就是你！　京子的心中放了好幾發中獎的煙火。

「不是不是！完全不是！我精神好的呢！」京子趕緊站起來，雙手舉起，表現出很有精神的樣子。

敦賀看著她，心裡被逗笑了，「不是就好，我真的很怕這樣會打擾到妳的生活。」
「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想和妳道歉，昨天我又在講電話時睡著了。」

「沒關係沒關係的！敦賀先生工作那麼多！一定很累的！還抽空關心我！睡著了有什麼關係！您打來就夠了！」

「最上小姐不嫌我煩就好。」

「怎麼可能會呢！！」

「………」

「………」

倆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，能說的話題平常都在電話中說完了，最近接了什麼工作，拍了什麼戲，演什麼樣的角色，彼此都清清楚楚。

其實，很久沒見到對方了，接演的戲都沒有碰在一起，工作多了，在公司的時間也少了，今天能同時在公司，實在難得。

兩人尷尬的站著，都不出聲，京子低著頭躊躇著想說的話。

　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，我會戒不掉敦賀先生的關心的！　京子在心裡想著翻滾著苦惱著，最後終於下定決心的開口：
「那個…敦賀先生…」她頭壓得低低的，眼珠子努力地往上瞧想看到敦賀的表情

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，臉有點微紅，敦賀喜歡她的這個表情、這個動作

「什麼事？」

「嗯…我在想…敦賀先生的工作很多很忙吧，晚上還是早點睡吧」

「嗯…？」聽出弦外之音的敦賀面帶微笑，僅僅發出疑惑的哼聲。

「嗯…就是…敦賀先生晚上可以不用花時間關心我…」

「最上小姐果然覺得困擾了嗎？」微笑並放出了聖光。

「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！！！您誤會了！！！！！我只是怕您太累而已已已已已！！！！」京子趴上兩人之間的長桌，抓住敦賀神的衣角想祈求原諒。

 「不會覺得困擾嗎？」散發著聖光的笑意放大了。

「當噹噹噹當然不會！！！！！！高興都來不及啊！！！！！！」

「不會對吧，那我接著還可以繼續打擾最上小姐囉？」眼前只剩聖光了！只剩聖光了！

「不是打擾！！敦賀先生絕對不是打擾我！您根本是每天晚上給我一個懺悔的機會啊！！！敬請打給我！！不對！根本應該我打給您懺悔才對！」您是我的神明！我的恩主！

「是嗎？那我可以期待接到最上小姐的電話囉？」

「何必期待呢！！您願意接的話，我願意每五分鐘就打擾您一次啊啊啊啊啊！」

「……」敦賀笑看著京子，突然沉默。

京子手還扯著敦賀的衣角，這段沉默終於讓她意識到…　老天爺啊我剛剛都說了什麼？！

接著敦賀看了看手上的錶「休息時間快過了，我先走了」

 

「那我就等著最上小姐的來電囉」

 

京子望著自己不知何時鬆開的雙手，愣愣地繼續趴在桌上。

 

　不是才說要戒掉敦賀先生，怎麼變成我要自己主動去接近毒癮了？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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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點55分、56分、57分、58分、59分…….咑喀咑喀咑喀，房裡的掛鐘和鬧鐘，秒針移動的聲音，一前一後不快不慢地向前走著，一喀一咑幫著京子做最後的倒數…

 

　喀咑喀咑…12點了…

 京子躺在床上，瞪著手機螢幕上的時間，12點了、12點了…敦賀先生今天…應該說昨天…沒有打來…

　前天…也沒有打來…

　今天…一定也不會打來…

她又按進通話紀錄，看著那一排未知來電，最後一天來電的日期，是大前天…

連續兩天以上沒接到敦賀先生的電話，這是這幾個月來的第一次…

　天啊天啊！我在想什麼！敦賀先生何必要打給我呢！我又在等什麼呢！我真是瘋了！

京子抱頭打滾，真恨自己這幾天的反常行為，等電話等到半夜，又不是有說好會打來，我是敦賀先生的誰嗎？只不過是個沒必要浪費心思的小小後輩啊！我真是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！！！！！

抱頭打滾、胡思亂想、看看手機、再抱頭打滾、再胡思亂想、再看看手機。

盯著螢幕上發著光的」敦賀先生」幾個字，手指游移在通話鍵上。

這個時間敦賀先生應該還沒睡吧…偶爾也會在這個時間打來…

噢不！不不不！　京子用力蓋上手機蓋大力搖搖頭。　我在想什麼想什麼，想打給敦賀先生？打給敦賀先生做什麼？有什麼話題能說嗎？我憑什麼打擾敦賀先生的休息時間呢？

敦賀先生一定是聽了我的話後想通了，果然該把時間用在休息上吧！打給我根本浪費時間！沒錯沒錯！　京子對著空氣點點頭，十分認同自己的想法。　就是該這樣嘛，敦賀先生您終於想通了！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，這樣我也不用操心敦賀先生太晚睡了…哈哈哈…哈……

京子乾笑，疲憊得望著天花板，緩緩地閉上黑眼圈比平常還重的雙眼。今晚一定也睡不好的，心裡的感受她自己比誰都清楚…為何會如此難以入眠…她自己清楚得很…

　「敦賀先生已經有喜歡的人了，最上京子，你不可以有非分之想。」
這句話她小聲的唸出來，彷彿發出聲音這句話的份量就會比較大，彷彿發出聲音自己就可以更早認清現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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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」京子被陽光的照耀催促著趕快起床，她睜開睏倦的雙眼，雙眼又抵擋不住睡意得閉上，難得想賴床。她翻身，想躲避陽光的催促，卻因側腹壓到硬物無法繼續安然入眠。她伸手摸向打擾她睡眠的硬物，嗯…這形狀…這觸感…噢！糟了！是手機！京子睜眼，確認了自己剛壓在身下的東西就是手機沒錯！不！！昨天何時睡著的！忘記幫手機充電了！

京子坐了起來，看向比平常起床時更為明亮的窗外，心知不妙，打開手機看時間，果然！已經8點多了！！再不出門一定會遲到！

她注意到手機時間的旁邊亮著未接來電的符號，她吞了口口水，也想不到誰會在半夜或大早打給她了，按下未接來電的符號，果然看到了未知來電的字樣…

　兩通未知來電…1點10分和1點15分…

敦賀先生敦賀先生一定是敦賀先生！

昨天幾點睡著的？怎麼不再晚點睡？怎麼可以錯過敦賀先生的電話！我真是個差勁的後輩！說不定敦賀先生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…不！敦賀先生怎麼可能有重要的事要對我說！說不定敦賀先生發生了什麼事...不不不！！敦賀先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會和我說啊！我真是恬不知恥～～在想什麼在想什麼！！！啊啊啊啊！！！

時間就在京子內心咆哮時快速流逝，早上的通告整整遲到了半個小時。

　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我沒臉當沒有遲到紀錄的敦賀先生的後輩了！！！！！！！

時間又在京子內心咆哮時快速流逝，下午的通告也整整遲到了半個小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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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拍攝的京子，邊嘆著氣，邊走出戲棚。

　今天我真是丟進敦賀先生的臉了，別人一定想著」那不是敦賀蓮很照顧的後輩嗎？怎麼完美的他會培育出這樣愛遲到的後輩呢？唉」這類的話，嗚嗚嗚，我不是個稱職的後輩～～～～～～我沒臉和敦賀先生說話了～～～～
（這位後輩妳真是想得太多太詳細了）

　「最上小姐，怎麼在嘆氣呢？」

京子全身僵硬，開始發毛，接著發抖。

　是敦賀先生的聲音，而且是　生　氣　的　敦賀先生的聲音。

不知怎地，她腦裡只響著一個字，逃！

於是她順著腦海的聲音，高高地抬起右腳往前跨…

　「最上小姐怎麼一副急著逃跑的樣子呢？」

因為那是事實…噢我怎麼可能會說呢…

京子默默地放下右腳，乖乖站在原地，「沒沒沒，是您想太多了」

「是嗎？那最上小姐為何都不轉過來看我呢？這麼不想見到我？」

因為怕您啊！因為沒臉見您啊！

「您想太多了！我怎麼會不想見到…！」京子趕緊轉身否認，卻沒料到敦賀先生和自己站得這麼近，眼前是放大再放大的俊容，京子嚇得倒退再倒退。

「看到我像看見鬼一樣的反應，最上小姐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前輩太煩了？」敦賀跨前一步。

「不…」京子想否認，敦賀卻又再跨前一步，咄咄逼人的說：「說好要打的電話，這幾天也都沒打。」敦賀燦爛得笑著，再前進一步，京子被逼得貼在牆上，拚命搖頭拚命說：「您誤會了誤會了誤會了誤會了」

敦賀不領情的繼續說道：「誤會了是嗎？今天打給妳卻都不通，也是誤會嗎？就我的感覺來說，最上小姐像是故意在躲我一樣呢。」

「不是不是不是不是，我的手機只是沒電了才會打不通！」

（其實是，想你想到睡著，手機忘了充電）

「是嗎？那怎麼都沒接到最上小姐的電話呢？」

「那…那是…」京子瞄向旁邊，打死不敢對上敦賀的眼睛。「怕打擾到敦賀先生的休息時間…」

其實是不敢打不能打，你只是前輩我只是後輩，我沒有資格得到敦賀先生那麼多的關心…

心撲通撲通地跳，京子緊緊貼著牆壁，別過臉，緊閉雙眼，不敢看敦賀，深怕自己的心思被看透了。

這舉動在敦賀眼中，卻得到了另一種解讀：她在抗拒我，她不喜歡我。

「妳不必勉強找理由。」敦賀退離京子身邊，「我知道了…最上小姐，以後我不會打擾妳，妳也不用勉強自己打給我。」

如果喜歡，她怎麼不會打來？敦賀蓮，答案不是很明顯嗎？根本是自己在一頭熱。都已經三年了，別再用前輩這個身份束縛她了。

京子睜大眼，疑惑地眨了眨，敦賀先生知道了什麼？

她想追問，卻發現敦賀已走到了電視台門口。她小跑步追上，看向敦賀的側臉，嚇了一跳。敦賀的臉蒙上了一層陰影，扳著臉直直看著前方，明知京子在旁邊也不打算放慢腳步。

京子只好以小跑步的姿態邊追邊問：「敦…敦賀先生怎麼了？你的臉色很難看，是不是哪裡不舒服？」

夠了，別再佯裝關心我了。

敦賀冷冷瞄了眼京子，鐵了心的說：「最上小姐不用再關心我了，這麼晚了，還是早點回家要緊吧。」

額？什麼？　被敦賀的語氣嚇到，京子甚至忘了要追上去，就這麼站在原地，目送敦賀上車，開車，看著車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，消失在深深的夜色中。

京子發呆又發呆了不知道多久，才回過神來，看了看手機的時間…

10點了…

平常的敦賀先生…一定會堅持開車送我回去的…

心的某處在揪痛。

她看著手機螢幕，又習慣性地按進了通話紀錄，看著那排未知來電，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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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上京子是那種，所有情緒都清楚寫在臉上的人，她無法隱藏自己，她的心中只要有一絲猶豫就無法詮釋好角色，即是因為她的演戲皆是出於完全的認同、她真心感受到的心情。

而敦賀蓮是那種，所有情緒都藏在心裡的人，他完全隱藏自己，連敦賀蓮都是角色，日常生活也是場戲，沒有人知曉真正的他在想什麼，也沒有人知道敦賀蓮原來只是戲名。

但是，最上京子卻意外地會隱藏她對敦賀蓮的感情。

但是，敦賀蓮卻意外地不會隱藏他對最上京子的感情。

但是，但是，最上京子卻因為自己的壓抑而沒注意到（或是說刻意忽略掉）敦賀蓮對自己的特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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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並不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。

其實，說起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，而且是沒發生任何事，像是再也不會在晚上11點後聽到手機的震動聲，像是再也沒在公司遇見前輩，像是心裡一直空缺的那一塊仍然空著…

 

她很久沒有哭了…自從被不破尚狠狠踢開後的那幾個夜裡，自從擔心CORN出事而落下淚後，她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哭過了。

她無聲地哭泣，只是流淚，只是不斷流淚，哭得眼睛都紅了，眼淚擦得衛生紙要磨破眼皮了。

為什麼哭呢？為什麼哭呢？
很想說不知何故，但原因她清楚得很，非常清楚。

因為喜歡、因為愛、因為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戀情、因為失戀、因為她愛的人再也不理她。

因為她沒有勇氣打給他。

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他。

因為她明知他早已有心儀的對象。

因為她受過沉重的傷。

因為太多原因、因為有太多藉口阻止著她為愛付出努力。

 

她放棄擦拭淚水，改抱著枕頭，讓枕頭收容她無止盡的淚水。

 

『嗡嗡...嗡嗡...』
她睜大雙眼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過了幾秒她才抬起頭看向床頭櫃，手機真的在那兒震動著。

她激動，抓起手機直直地看。是未知來電！她欣喜若狂！

「喂？」她掩飾不住開心的語調，她好期待好期待聽到他的聲音。

「嘿，恭子」她愣住。

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

「臭松太郎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你這時間打來幹嘛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」

「妳那什麼語氣啊？我可是一下通告就打給妳耶，還嫌晚？我只是要和妳說，老媽打電話來抱怨我們太久沒回去看她們了，最近何時有空？喬個時間一起回去吧。」

「誰要和你一起回去！！！！！！！我自己回去就好了！！！！還有，以後不准用未知來電打給我！！！！！」

「妳今天是怎樣？語氣那麼差，吃錯藥啊？之前不都一起回去的？」

「之前是之前！以後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回去，也再也不要接你電話！！！！晚安！！！」她不顧不破話還沒說完，生氣得掛斷電話。

她雙手抱胸，賭氣得嘟著嘴瞪著床沿。原諒松太郎已經一段時間了，恢復正常關係也一段時間了，但今天，這個時間點打來真的太讓人生氣了，她不管了她不管了，對松太郎凶也沒什麼好對不起他的，他活該，他該用一輩子承受她的怒氣，哼。

她按掉一通接一通來電，臭松太郎，今天不想和你講話，今天不想聽到你的聲音…你不是…我想聽的那個聲音…。

她瞪著未知來電幾個字，熟悉的、親切的幾個字，但今天這幾個字的對面不是她想的那個人。

那幾個字變得模糊了，有什麼東西滴到那幾個字上面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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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，
他後悔了。

其實一那麼說完就後悔了。

他早就上癮了，不能一天不聽她的聲音，不能一天不打給她，恨不得每天都能見到她。

怎麼可能不再打擾？怎麼可能不期待她的來電？

她是他的毒癮，哪有那麼好戒？

 

隔天，
他看著手機螢幕，看著她的名字，他朝思暮想的名字。

她不喜歡自己如何？反正你還是不打算擁有珍惜的人，只想聽聽她的聲音呀！
還是可以聯絡啊，還是可以通話啊，為何要斷了自己的癮呢？敦賀蓮，你這個笨蛋！

 

每一天，
無法忍受睡前沒有她聲音的陪伴，他吃不好睡不飽，因為思念她，因為後悔自己的一時失言。

宛如萬年一般長的七天後，
他再也受不了思念之情，按下了久違的通話鍵，
他忐忑不安地聽著，一聲響鈴，喀，
被掛掉了…..而且是，"馬上"就被掛掉了…….

 

敦賀蓮，看來思唸到痛苦的只有自己啊；敦賀蓮，看來這位小姐很滿意自己不再打擾的決定呢；敦賀蓮，你活該活該活該活該；敦賀蓮，你可以去死了。

 

（未完）